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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再见

😭

星辰:

十年前以及十年后




这是我第一篇he的瓶邪!瓶邪真好吃!


今天爆更的原因是,我是个all邪党,有个写瓶邪想花邪,写花邪想黑邪,这样的毛病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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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是来……?”吴邪有些尴尬的问道。




张起灵静静坐在吴邪的对面,拿起筷子吃了口菜,他能感觉到吴邪的坐立不安,看起来他并不习惯和他这样的人相处。




“我来跟你道别的。”张起灵开口道,“这一切都完结了,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,似乎现在能找到的,只有你了。”




张起灵的一生中很少做这样多此一举的事情,他做事的目的性很强,而这一次他并不知道他想得到什么结果。




吴邪很认真的看着他,说他们可以写信,打电话,说现代社会不存在太远的距离。张起灵不知道怎么回答,吴邪又断断续续的扯了一堆,他似乎认为张起灵准备找个地方养老,向他建议说江南也不错。




“我只能去长白山。”




张起灵最后这样说。




他想要什么?想让吴邪知道,还是不想让他知道?他本该什么也不说的走,或者干脆告诉就他所有真相。




张起灵头一次不明白自己在犯什么别扭,他放下筷子,站起来,对吴邪说“再见。”




身后传来吴邪诧异的声音,“咱们菜还没吃完呢?”




张起灵下了楼,没有回头,他知道,吴邪也没有追来。换作从前的他,不会这样,经历了这么多之后,他到底不像从前那样执着的刨根问底。




这很好。他所担心的那些,也许并不会发生,吴邪会继续普通人的生活,过完平淡温馨的一生。




张起灵按着记忆中去长白山最近的路线走,在路上的一个收费站下了车,这里有直达二道白河的汽车。




其实什么也没有结束,可是关于张起灵这个名字,却到了完结的时间。说不上是解脱还是别的什么,或许他根本没什么感受,张起灵坐在汽车上,窗外的景色飞一般的后退。




但是吴邪这个人,永远敏锐善良的出人意料。张起灵在二道白河的车站被他喊住,他有些惊讶,又觉得在意料之中。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,张起灵默默转身往前走,吴邪几步赶上来,问他,“你该不是想到这里来自杀吧?”




当然不是,可他要做的事与自杀也没有什么区别。张起灵摇摇头不说话,吴邪连珠炮似的又问了很多话,没一句能答,张起灵索性走的更快些。吴邪表情就变了,看起来很是窝火,他不再追问,而是在路上见缝插针的买一些装备,急急忙忙,很紧张的样子。




张起灵没告诉他上山的路上有补给的地方,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。从他奔赴杭州那一刻起,他做的很多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。两个人上了车,张起灵又一遍告诉吴邪,“你不能跟着我去。”




吴邪听完发了火,骂了几句脏话,说我劝你不去你不听,你劝我不去我凭什么要听。




我就要跟着,他斩钉截铁地这样说,表情很愤怒。吴邪不常发脾气,倒是对着他常常生起莫名的气,张起灵把脸转回去,不再劝他。




他诧异于自己的虚伪,如果真的不想让吴邪跟来,又为什么没有半路甩下他,还任由他跟着上车,这一路吴邪都在买来买去,他有无数次机会消失在他面前。




他这一生,很少有什么时候,情感上要做的事和理智上要做的事不能够统一。这是有些新奇的体验,没有理由的,张起灵想起了他曾在墨脱雕刻的那块石头。




车很快就上了半山腰,太阳下山后温度相当的低,吴邪身上的衣服并不够厚,张起灵快步走进客栈去订了双人间。吴邪被落在后面,看他径直走进客栈的背影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他堵着气闷头跟上,一路都没什么话。进房间那一刻,张起灵意识到吴邪更生气了。




为什么?因为他说不让他跟来的话?




后面三天张起灵就没再说不让吴邪继续跟的话讨他的嫌,或许他自己听着也觉得虚伪。两个人沉默着进了雪线,黄昏时,他们到了一座雪山的山脊上。




夕阳的暖色与雪山的冷色交织出一条令人震撼的色彩,张起灵静静地看着。他曾无数次进出这一片雪山,最终他仍旧回到这几,或许这是他最好的归宿。




他在那里站了很久,之后两人在雪窝里歇了一晚。吴邪已经消了气,一路都在跟张起灵说这世界的美好。他说起许多景色,有的张起灵见过,有的没有,他沉默的听,有时也觉得有些好笑。




连吴邪跟来都没有用,这世上还有什么留得住他?宿命之所以壮阔,是在于它永远不可转圜。




说实话他对这世界的美好已经没什么兴趣,可那些东西从吴邪嘴里说出来似乎确实更绚丽几分,张起灵没有打断他。吴邪说起西藏的纳木措湖,是他见过的,湖面倒映着皑皑雪山,很美。他安静的听着,在心里想象着吴邪站在那个湖边,他脸上一定带着熟悉的笑意,而碧波万顷会映在他的眼底。




两个人一个说,一个听,吴邪没再赌气,张起灵没再煞风景,这一天终于相安无事的过去。晚上张起灵生起了火,坐在那个火堆旁,他做了一个决定。




他决定记住吴邪,以及关于他的一切。




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搞笑,对于普通人来说,这是对所有认识的人都有的待遇。可是对张起灵来说,这是一个实在很郑重的决定,要在他的脑海里记住一些事,需要经历巨大的痛苦。张起灵常常连自己都会忘记。




但他决定记住吴邪的所有,没有什么原因,只是他觉得这些远比别的东西更值得铭记,特别是相较于他苍白贫瘠的一生。




张起灵沉默的看着吴邪,很久,他不曾移开目光,一点一点的把这个人刻进脑海,并且之后还需要不断的去回忆。这很奇怪,从前他这样去记的,都是一些重要的线索和使命,而非一个具体存在的人。




对张起灵的目光感到非常诧异,吴邪疑惑的问了好几遍,张起灵没有回答。




要专心。




很久之后张起灵问吴邪要了一根烟,他记忆里吴邪很依赖这种东西。所以他认真的抽完这根烟,这有助于他记住关于吴邪的一些细节。




最后他问,“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?”




“你继续跟着我的话,我明天会把你打晕。”




吴邪愣了一下,好像有些好笑,然后他脸色慢慢沉了下来。张起灵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。




分别的时候到了,他确实不能再送。吴邪沉默着进了帐篷,张起灵在他身后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最后他跟进去,开始收拾装备。吴邪没有再理他,过了一会儿,张起灵突然说,“再见。”




他执着于这一句再见。




吴邪似乎是笑了一下,他说朋友一场,我不会跟着你了,明早再走吧。张起灵点点头,依然出去守夜。




等吴邪睡着后,他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,确认能够记住后,张起灵也闭上了眼睛。




这是最后一个晚上。




第二天一早张起灵拿着行李安静的离开了帐篷,在一个吴邪看不到的距离,他坐下来等。




吴邪很快醒来,收拾好东西,张起灵远远的跟着他,准备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。天气越来越糟糕,但是没有意外的话吴邪可以在大雪封山前离开。




但吴邪身上总是充满了意外。




听到吴邪的惊叫声时张起灵立刻飞奔过去,但还是没来得及拉住他,吴邪带着一片飞起的雪沫摔下了三十多米的悬崖。张起灵顾不得思考吴邪是怎么做到的平地坠崖,他纵身一跃跟着跳了下去。三十米的高度确实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,张起灵以腕骨骨折的代价落地,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把吴邪从雪里面拎出来。




吴邪的眼神有点茫然,是雪盲症,怪不得会掉下来。他看起来很有些生气,问张起灵,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



鬼使神差的,张起灵撒了个谎,“我听到了你的呼救声,”他说。说完了,抬头看看头顶那个悬崖,意识到这个谎言非常拙劣。好在吴邪没有发现,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张起灵的手腕,盯了一会儿,他问道,“你受伤了?”




张起灵撒了第二个谎,“没事,来之前就有的伤,没好透。”他这样说。




下一秒,吴邪伸手帮他拿他的背包。很重,张起灵反射性的伸手去挡,那只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的手暴露在两人的视线里,吴邪愣了一下,气氛开始尴尬起来。




“你的手……似乎是断了?”




吴邪是个非常容易自责的人,而张起灵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让他自责。他很冷静的解释道,“见你之前就断了,恢复了一点,刚才跳下来的时候甩的太厉害。”




吴邪点了点头,突然就笑了,张起灵把脸转过去,不再看他。




简单的处理了手腕的伤,吴邪以张起灵的伤为由,执意要跟着他继续走。这一路他们分别了两遍,每次都以重逢收场,张起灵劝了很多话,他把这辈子劝人的话都说完了,吴邪还是无动于衷。没有办法,两个人背着行李往温泉口走去。




这个晚上,张起灵把鬼玺交给了吴邪,以十年为期,他给了自己一个微小的机会。




这一路走来,他的理智和情感多次交锋,而在最后一刻,他决定顺应心底的想法。伸手捏晕吴邪之后,张起灵转身走向青铜门,他在心底第三次说,再见。




或许他会出来,或许不会,但他知道,生命中第一次,他渴望再见。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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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为他们赢得了再见的机会。




张起灵在门里能清晰的感知这一点,他并不觉得不可思议,吴邪的聪明本来就超乎所有人想象。




可他有些莫名的担忧,他知道,吴邪一定会受很多很多的苦。




开门的日子越来越近,张起灵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加快。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,他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。但是那没什么关系,因为他即将听到一个人的声音。




他还会滔滔不绝的讲这世间的美好吗?




事实证明,吴邪不再那么傻逼了。




门打开的时候,胖子和吴邪坐在外面,放着一首什么歌,吴邪叼着烟,那一点火光在黑暗里明明灭灭,他垂着眼睛,好像在打盹。




张起灵慢慢的走出去,坐到他身边,十年的洪流仿佛江水般从他耳边轰隆而过,冲刷掉所有的苦难和痛苦,吴邪抬起头来,对上了张起灵淡然的眼睛,那里面还映着篝火的光。




“你老了。”张起灵说。




我记得你从前的样子,现在,你老了一些。




胖子扑上来,把他摇的东倒西歪,“哪能和小哥你比啊。你舍得出来啊你!!!”




吴邪似乎是笑了笑,他把袖子拉下来,那里有很多深深浅浅的疤,“走吧。”他说。




张起灵沉默的跟上去,吴邪在前面,走的很稳,他变了很多,尤其是情绪变得非常内敛。张起灵不再能够一眼看出他的所思所想,从他的走路姿势能看出来,这些年他受了很多伤,大大小小,遍布全身。




三个人一路无话,胖子还哼着刚才那首歌,吴邪唇角挂着点笑意,张起灵依旧没什么表情,气氛却非常融洽。




解雨臣等在外面,带了很多人。看见他们后他立刻走上来,目光和张起灵有一瞬间的交汇,然后他皱着眉头一把拉住吴邪,说你他妈就穿这么点,给谁秀?张起灵有些诧异地看过去,他不记得吴邪和解雨臣有这么亲近的关系。




这十年确实发生了很多。




吴邪讪讪的看了眼解雨臣,周围人对此景见怪不怪。解雨臣给他披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,他把领口拉紧,笑了一下,大声说,“走,下山!”




所有人整齐的应了一声,有伙计走过来递给吴邪一件外套,吴邪接过来,走到张起灵身边。




“小哥,你从那里面出来,恐怕还虚着,穿厚点。”




他沉默着接过去穿上,把眼神落在吴邪的脖子上,那里横着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,是致命的伤。吴邪摸了一下,笑道,“运气好。”




下山后他们在旅馆里休整,吴邪把他们三个安排在三人间里。胖子猛地倒在床上,感叹道,“我们真的接出小哥了?这他妈好像在做梦一样。”




吴邪笑骂了一句你少在这说屁话,这些年我做梦可做够了。胖子道小哥一出来,你这少爷架子就摆上了?被吴邪一拖鞋砸进卫生间,他摆摆手,说胖爷我洗个热水澡去。




水声响起来,房间里沉默下来。吴邪和张起灵单独待在一起,一如既往的没有话讲,他点上一根烟,斟酌着开了口。




“小哥,你接下来什么打算?”




张起灵没回答,吴邪也没给他开口的机会,这个问句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个礼貌的开场白,他没打算听答案。如果解雨臣在,他会知道吴邪这些年连这句开场白都懒得讲了,张起灵已经算是特殊待遇。




“汪家已经散了,张家也没好到哪儿去。小哥,你自由了,真正的自由,你可以随便干点儿什么,去过普通人的生活,或者继续寻找你的过去,没人能管你。只一点,以后要和我跟胖子保持联系,算是全了咱们仨兄弟一场的情谊。”吴邪继续道,一派命令的口吻。说完了他似乎觉得不妥,又补充一句,“你看成吗?”




最后这句话补充的苍白,而张起灵并没有放在心上,他淡淡的注视着吴邪,问他,“你呢?”




吴邪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




“我跟着你。”




他笑了一下,并不觉得意外,“也好,毕竟你的过去我现在估计知道的比你还清楚,我倒是能给你说道说道,不过之后……”




张起灵打断他的话,“吴邪。”




“我以后都跟你待在一起。”




“还有胖子。”




这句话,补充的也很苍白。而吴邪也没有放在心上,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张起灵,抽完了一根烟。




“你他妈说到做到。”他最后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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